大连翻译公司分享中国诗歌英译文如何在美国成为本土化传统
由20世纪初开始,中国古典诗歌英译文在美国形成一个文学小传统。这些英译文则是这个小传统的经典,其文本改写的成分相当大,包括适合本土的选择,注入本土的因素,及对中国文化的想象与憧憬。这个小传统的经典本身倒成为一些美国作家的重要读物,也成为他们诗歌创作的灵感和诗作的基本内容。
美国的中国诗歌传统译文多选择山水隐逸诗,是因为这种诗体提供了一种异于欧美的思想传统和生活模式,译者亦可以藉此体认新的个人与大自然的关系。大连翻译公司再麦克李欧如此概括地说明东、西方的思想与宗教传统有何不同中学习到:
东亚的思想和宗教传统强调生命的统一性,相对而言,西方的精神与物质二分法已导致我们疏离了大自然环境,这些二分法也已经建立了身与心之间(心智与灵魂之间)各种复杂的区分。
East Asian intellectual and religious traditions have stressed the unity of life while in the West spiritual-material dualities have inclined to alienate us from the natural environment such as they have established complex distinctions between the body and the spirit(mind/soul)
美国的思想传统特别注重个人主义(individualism)。18,19世纪美国人在大陆上由东向西移民,拓荒垦地,需要有强烈的个人主义,需要有坚强的自信、才能对付大自然蛮荒与创建新市镇。但到了20世纪,个人主义反而造成个人的困境。因为美国社会由小家庭组成,不像中国传统社会中个人在心理上与生活上有大家族成员的支持,所以美国人有面对孤独衍生的问题。再加上基督教在20世纪中叶的影响已减退,个人失去了对上帝的依恃,人变得不知如何独处。因此中国隐逸诗歌中的诗人在大自然中的自得与愉悦,令西方人非常羡慕,比如王维的“独坐幽篁里,弹琴复长啸”;李白的“相看两不厌,唯有敬亭山。”杰克·克洛厄自传式小说《得道的流浪汉》描写史耐德如何英译寒山诗,他向克洛厄介绍寒山,说他是“一个孤独的人,能够自己一个人离开,过纯净的生活,对自己忠实”。寒山令克洛厄非常佩服,他也觉得史耐德简直是寒山的现代化身。
外来文学能在输入国本土化,一定是它对输入国的译者与作家极具吸引力。他们对外来作家往往会产生憧憬和想象,憧憬和想象必然有不真实的成分,因此不论是译文,或受译文影响的创作,都会有“改写”的部分,如果憧憬规模大,即很多人具有类似的憧憬,则会出现“国族憧憬”(national mirage)的现象。如中国人想到西班牙英气勃勃的青年,会有斗牛士之形象在脑海中出现,这就是国族憧憬。中国古典诗人在美国成为国族憧憬的大概只有寒山一人。在1950年代末期至1970年代,因为史耐德的译文与克洛厄的小说,他成为垮掉的一代与嬉皮的偶像,因为他们把寒山与反叛者、禅师、与大自然融合的孤独者等形象,画上等号。寒山的确是一位“与大自然融合的孤独者”,但他既不是反叛者,也不是禅师。只因为美国青年自己是反叛者,他们离家出走,反抗中产阶级的价值观,就把遗世独居深山的寒山,憧憬为反叛者。因为美国青年反抗基督教的价值观,对东方的宗教,尤其是对禅宗很向往,所以幻想寒山是位禅师。美国青年与作家心目中的寒山有很大成分是想象与憧憬。
至于本土化中国诗歌传统里,创作接收者对传播源译文的“改写”例子就非常多。大连翻译公司小编发现有的改写纯粹是因为不懂原作的涵意。不论译者是否了解原意,改写都会透露译者的一些执着。有些译者因为认定中国古典诗注重呈现山水意象,原作中没有意象的地方,译文中也会出现山水意象;因为译者憧憬中国古代隐士生活,诗中的场景明明是在城中,译文的场景会搬到深山之中;美国诗人的诗作如果引用了中国古典诗英译文作为典故,也会运用想象,侧重或者加添他想象出来的中国古代人物的形象或际遇,当然也会把自己的本土经验加入其中。